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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要從中找出什麽似的。

半晌,他再度開口,語氣全無平仄。

“你也一樣,離那家夥遠點。”

哎擦,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麽啊小哥?

皮埃斯,這青梅竹馬的獨占欲即視感是腫麽回事(……)!

豆兒下意識地抽手:“不用你管……”

倏地看到沖田頭頂的好感度閃爍了一下,幽幽往上蹦了兩個點。

豆了個槽?!

沖田一用力又把掙紮中的酒師豆拉得更近一些,瞇著眼威脅道:“聽懂了就照辦,不然就要你好看,白癡。”

嗯,好感度它……又往上蹦了兩個點,變成了54呢(……)。

小豆完全震驚了——倏地想起塵封已久的狗籠回憶中,沖田總悟那有關土方的狗血臺詞……

唉餵,新世界的大門……打開了ho?

……

讀者妹妹們,讓我們跟隨豆神的腳步一起略過暫時沒有後續JQ的回家過程——半小時後,沖田姐弟和酒師豆圍坐在飯桌前,開始了和和睦睦的晚飯時間。

添飯時三葉經過小豆身邊,停下來摸了摸小豆的頭發:“長長了一些呢。”

小豆不在意地順手摸了摸發梢:“唔,這幾天就去剪掉。”

三葉一臉煩惱:“不要再剪了,這麽短哪像女孩子啊?”

——酒師豆為了方便練習劍道,童年養得半長的頭發從第一次練習劍道的前一晚,就被她一刀切了。

想當初自己頂著新造型進來時,很是成功地賺足了師兄們的眼球……和沖田小鬼的好感度呢。

呵呵呵。(←w←)

三葉又看向小豆一身男孩子打扮:“還有這個也是……真是的,每天和一堆男人混在一起……”她跪坐下來握著豆兒的左手(豆兒是左撇子)端詳,唉聲嘆氣:“這麽厚的劍繭可真是……這可是女孩子的手啊。為什麽就這麽執著這個呢?”

豆兒:“因為可以變強。不強怎麽保護三葉姐?小總太不中用啦。”

總悟住了筷子,正想回噴,就被三葉的輕笑打斷了。

少女的表情半是憐愛半是無奈。“說什麽呢,明明該是姐姐保護弟弟妹妹啊。”

雖然嘴裏抱怨著,臉上卻寫滿了“被感動到”的神情。

呵呵。

豆神會告訴你,這兩年間三葉萌妹紙的好感絕壁已經被豆神擼破表了麽?

妹紙什麽的,豆神那都是手到擒來……比煩人的雄性生物治愈一百倍有木有?

別說豆次元了,說不定三次元裏也有一堆讀者妹妹們想打破次元墻跟豆神面個基啥的呢。咳咳。

豆兒正內心得瑟,三葉輕撫她犬首的手把她的註意力拉了回去。

“雖然聽到這話很開心,但果然還是更想看到豆醬做回女孩子呢。”三葉絮絮說著。“我跟近藤先生商量過了,這次小豆因為道場的房間需要修繕的緣故搬到了我家,幹脆就別回去了,以後跟我和小總一起住吧。畢竟道場裏都是男人,對女孩子來說很不方便呢。”

面對三葉那張笑得萌力十足的臉,豆兒……是肯定狠不下心反駁的。

何況,這發展……和自己的計劃完美重合了。

“反對。”沖田總悟一臉嫌棄。“住過來?完全沒意義好嗎,讓這種野丫頭跟姐姐學上十年,恐怕也學不到姐姐一分端莊。”

三葉微微一笑:“小總的嘴巴只要負責吃飯就好了。喏~”說著將飯碗推過去,一臉淡定地扔掉手中倒空的辣椒粉瓶子。

總悟盯著面前飯碗上壘成一座鮮紅小山的辣椒粉,不說話了。

小豆:所謂萌少女對上姐控的戰鬥力(……)。

一招秒掉總悟,三葉轉向小豆,滿臉玩養成游戲的興奮感,“那就先把頭發養長好了~”

那頭總悟已經把飯碗推到一邊,聞言很順爪地伸手一拉豆兒腦後的頭發、嗤笑:“留長頭發?……就算留長了,除了紮個辮子給我當馬韁繩揪之外增添不了任何女性特質的。平時舞刀弄槍追著人打的家夥有哪點像女孩子了?”

“唔!”豆兒被拉得微痛,回頭要打總悟的手,卻被對方閃過。

媽蛋,豆神哪裏不像女孩子了?硬件設施在那兒擺著呢好嗎!?這張漂亮程度隨年齡幾何程度上升的臉你是眼瞎看不見哦死傲嬌!

……話說回來,步入青春期的少年,對一起長大的女孩子習慣性地肢體接觸、揪辮子扯頭發惡作劇……

請順便給豆神頒個“青梅竹馬戀愛模式ON”的成就,謝謝。(←w←)

三葉:“小總覺得小豆不像女孩子?……啊~因為小豆從來不會在小總面前溫柔呢。誰讓你整天做這種事跟豆醬較勁?”

“溫柔?她有那種東西嗎?”總悟懶洋洋地拉長聲音,唇角嘲諷地勾起。

“也只有你認為小豆不像女孩子了。大家可都不是這麽想的呢。”三葉倏地微微一笑,頗有些天然黑的意味:“尤其是道場和鄰居家的小夥子們……”

總悟不笑了,眼神閃爍了一下、坐直了身體。“小夥子們?都有誰?”

三葉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哎媽呀。

一天之內連續兩次爆發的獨占欲,呆膠布麽總君?(:3 っ)3

酒師豆似乎沒在註意這話題,淡定地放下碗,“吃飽了。那我先走了。”

三葉:“路上小心。天色太晚的話就讓原田君送你回來吧~”

聞言,沖田總悟霍地擡頭看向小豆。“你去哪裏?”

備註:原田良太菌=前·青梅竹馬治愈系少年。

小豆:感受到威脅了麽,十三歲的總醬~?

豆神會說在吃飯的過程中已經在腦中把下一步計劃給醞釀成熟了麽?

下一步,就是把新世界的大門給完全打開了(……)。

酒師豆慢慢回過頭,看向沖田總悟。

☆、銀魂篇·其十一

酒師豆回頭看向沖田總悟,“去還良太哥東西。幹嘛?”

總悟:“我跟你一起去。”

小豆:“……你又打什麽主意?”

三葉:“小總也一起去吧,免得良太君還要多跑一次送小豆回來。”

一錘定音,於是兩位三葉粉(……)一起出了門。

等離沖田宅有一段距離了,沖田見小豆仍是一臉懷疑,眼瞇了瞇:“你那是什麽表情……不識好歹,你以為我很願意陪你走夜路?”

酒師豆被刺了一下,唇線抿緊了,別過頭。“……不願意可以不來啊。你連我都打不過,反正也做不了稱職保鏢。良太哥送更好,他比你可靠多了……”

“良太哥、良太哥的有完沒完?”沖田微微皺起眉,“少看不起人了,我也在長,用不了多久挑他只是動動尾指的事。”

小豆:嗯,咱懂、咱都懂——未來的沖田總悟可是劍術天才,天然理心流資質最逆天的繼承者。

不過孩紙,把妹不是靠武力,何況你現在武力還不如妹呢( →_→)

默默挽尊,好麽?

於是根據戲路,青梅竹馬的兩人……就又吵起來了。

到了良太家裏,小豆繼續添了把柴,各種對著良太菌賣萌;猶嫌火候不夠,就連良太幫自己整理頭發、投射溫柔眼神光波啥的也裝作懵懂無知、繼續走大親友路線,釋放初長成少女的溫柔可愛光環(吃百家飯時期常幹)……

等面對總悟時,又好好把節操揣回兜兒裏,恢覆冤家狀態。

嗯哼,搜狗菌,就讓豆神給你通通腦洞開開竅吧(……)。

呵呵,偽情敵事件什麽的。(←v←)

從原田良太家出來之後,兩人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氣氛理所當然地挺僵。總悟一直臭著臉,豆兒也就很配合地也癱著臉不說話……

沈默地走了一段兒,直到拐進一條回家時必經的食街。

正是大大小小的居酒屋熱鬧起來的時辰,聯排風檐下的燈籠橘紅的暖光延綿出整片光帶、鋪灑在道路兩旁。各色食物香氣縈在鼻端,襯著熟悉的街景,很是溫馨。

酒師豆的腳步突然緩了一緩。

沖田瞥了她一眼,發現酒師豆正盯著一個方向看,眼神有些飄忽。

她看的是道場訓練結束後、近藤常帶著自己和土方去打牙祭的那家店。

店裏只坐了一個客人,門簾遮擋了那人的上半身,只能看到他藏藍和服的下擺和腰間的佩劍。不過這也足夠平時和他朝夕相處的兩人認出那是誰了——

是土方。

小豆正專註演出呢(……),冷不防面前突然伸過一只手、五指微微張開,遮住了她的視線。她嚇了一跳,回頭看向擡著手的沖田:“幹嘛?”

沖田面無表情,語氣有些冷:“幹嘛?我才要問你幹嘛。已經是第二次了,怎麽,那家夥身上長花了,看得這麽入迷?”

“很啰嗦啊你……路上看到同窗視而不見才奇怪吧?”酒師豆收回視線,臉色有些不自然地拍開總悟的手,繼續悶頭往前走。

沖田不吃這套,“所以呢?就這麽看一眼就走、也不打招呼,就算是沒有‘視而不見’?”

罕見地,這次酒師豆沒有還嘴,而是頓住步子,臉上的神情又飄了一下。

沈默良久。

她才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輕聲開口。

“……我只是在想……三葉姐是不是……”頓了頓,聲音更輕了、仿佛措辭有些艱難:“喜歡……土方君?”

“不可能。”即答。

“可是三葉姐看他的眼神……”酒師豆的眼神黯淡了一瞬,“……算了,反正說了你也不懂。”

她咬了咬嘴唇,轉過身欲走。

沖田站著沒動,以視線追隨她背影,淡淡開口、語氣聽不出喜怒。“就這麽在意土方的事嗎?”

……AU。

新世界大門的鑰匙,如今已經握在豆神手中了……有木有?(←o←)

酒師豆扭頭看向另一側、稍稍開了點兒口嫌體直光環,“神煩,都說了不是!還是說我說是你就滿足了?是是是是,滿意了嗎?”

話音落下,半晌沒聽到總悟回應。酒師豆從口嫌體直狀態中回過神來,有些疑惑地回頭看向他。

……豆了個槽這什麽情況(←皿←)!?

——少年側身站在燈影下,半邊臉頰沒入黑暗之中,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燈光下的另一半臉頰,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清晰可見。

拋開惡劣的性格不說,沖田小哥的長相是很能欺騙人的,少年時期尤甚;一旦笑起來,其實……相當可愛。

……可是騷年,您這笑,腫麽讓人有點兒害PIA……

然後他開口。

“就算在意也無所謂。”

語聲輕輕一頓。

“只不過是多給了我一條一刀砍了他的理由而已。”

酒師豆楞住了。

但是顯然,十三歲的少女對這樣的情景……並沒有什麽深刻的理解。於是她只是撇撇嘴,小聲咕噥了一句“笨蛋嗎”,就自顧自繼續往前走了。

轉頭的一瞬間,豆兒的面部肌肉顫了顫。

嗯,計劃通矣♂

以及豆神會告訴你,因為早就知道土方菌每天晚上都會來這裏吃宵夜、所以是剛才掐著點兒“路過”的麽?

才不說呢。咳咳。(:3 っ)3

……

時間咻咻過去……

酒師豆跟土方說話時表現越來越不自然,到最後幾乎是刻意避開和他交談;加上人就住在沖田家,目擊土三支線事件簡直是家常便飯。

每當這時候,酒師豆望著兩人時的眼神都有那麽一咪咪的空茫和小憂郁。

——空茫啦小憂郁啦豆兒是不知道怎麽演的,不過反正酒師豆長得美,哪怕站那兒發呆也不穿幫,所以只要看著土方菌、心裏琢磨一會兒中午吃啥就能交工了(……)。

當然,也是因為住在沖田家的緣故,這些演出都能順利地被沖田小哥看到——

於是保持著這個節奏,搜狗菌的好感度進入了平滑的增長期……

這天中午,小豆正憂郁地看著土方菌的背影、琢磨著中午是吃魚還是吃肉,許久不曾出聲的N’突然粗線了——

【再這樣下去,好感度是漲得夠快了,可你不怕走上狗籠的老路?】

豆兒已經習慣了N’的神出鬼沒、連睫毛都沒擡一下,賣了個關子:你知道動作游戲的特性嗎?

【是什麽?】

小豆:……看似難得逆天的關卡,只要找到通關的訣竅就能輕松通過,人為不可能通過的關卡是不存在的。並不是因為開發者刻意留下空子給玩家鉆,而是因為程序必定有“規律”,而規律……一定能夠被破解。你剛開始對我說這個世界有‘規則’,其實也是一樣的道理。我記得你說過,‘系統是不會編寫出死局的’,對吧?

【……嗯。】

小豆收回目光,看向手裏的竹刀:在那之後我花了點時間考慮……發現這個劇本果然是最好走的。

【什麽意思?】

豆兒高冷地捋了捋呆毛: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種子已經埋下,只待時機成熟。

……

由是,豆兒一直把“觀察土方菌行動”的距離和頻繁程度控制得很微妙……

豆神摸了摸英俊作者兜兒裏的節操,表示攻略小男孩尺度太大了、幫青春期少年開開腦洞已經是良知的極限(……)。在沖田十六歲、也就是近藤正式解散道場、帶眾人去江戶投幕之前,她是不打算捅破這層窗戶紙的。

但是慢慢地……力不從心起來。

沖田總悟十四歲那年,已經開始和酒師豆打平手了。

少年正在漸漸長大、竄高,到了這個年紀,特屬於男性的力量迅速增長,很快超過了酒師豆。以前小豆技術和力量的雙重壓倒性優勢也隨之消失。

到了十五歲上,酒師豆的力氣已經拼不過他了,只能靠刁鉆的取巧打法才能堪堪跟他打個平手。

酒師豆再也挑不飛沖田總悟手中的竹刀,反而開始在每一次交鋒時虎口被對方的力量震得越來越疼,幾次甚至險些脫手。

乳牙變成了獠牙,沖田的成長速度簡直逆天,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加鋒芒畢露,激鬥時雙眸血光凜然,讓人心驚。

雖然是計劃內的事,小豆心裏還是挺不是滋味的……

畢竟練劍的數載寒暑不是假的。

算了,反正銀魂裏最不缺的就是劍神劍鬼……(:3 っ)3能打平十五歲的沖田小哥,已經不錯了……

這樣想著,小豆再一次揮下手中的竹刀。

已經是晚上了,道場裏空無一人。

最近酒師豆練習起來相當拼命,每天回到家都是深夜。

胳膊已經麻木得失去知覺了,小豆拂去額上的汗,心裏想的卻是另一出。

現在已經是春季的尾巴。到了夏天,搜狗菌就十六了吧?

豆兒唏噓了一下,轉身走出道場,卻在門口迎面撞上了一個人。她嚇了一跳,擡起頭,這才借著月色看清來者——

沖田總悟站在門口,低頭盯著她看。

等等,豆神是【擡起頭】了對吧?沖田小哥,您是【低頭】了對吧?

嗯,的確……酒師豆從兩年前起就沒怎麽長過了,沖田卻是抽條的年紀,在這麽近的距離要跟沖田對視,當然要擡頭啦_(:з)∠)_

情緒到這兒了,有梗不用就是浪費。於是酒師豆的表情……就有點恍惚了。

沖田先開口了:“發什麽呆?”

酒師豆回過神來,然後有些抗拒地後退幾步和沖田拉開距離,小聲咕噥:“沒什麽。……笨蛋的個子都長得快麽……你來幹嘛?”

沖田反應過來,倒是先楞了一下。不知不覺已經能俯視兒時玩伴,從這個角度看她,跟從前她比自己高些時盛氣凜然的氣場相較,現在真是弱爆了……

莫名地心裏有些什麽東西膨脹起來,沖田回過神來時,腳步已經自動往前邁了出去、重新逼近了她。見她滿臉不悅地又擡頭看過來,就更有一種惡質的愉悅被滿足的微妙感覺:“姐姐擔心了,所以讓我過來找你。每天晚上這麽晚才回去,就是在這裏練習?”

酒師豆敷衍地“嗯”了一聲。

沖田微微揚起下巴,“再怎麽練也沒用,遲早要敗給我。”

酒師豆不說話,繞過他想往外走。激怒計劃失敗,沖田不罷休、側身一攔,結果被少女一刀柄抽在肩膀上。

“讓開啦!”

力道拿捏得不輕不重,並不是真打,只是有點疼而已。只是她回頭的間隙,眼睛裏分明瀲了些水光。

沖田楞了一下,“餵……”

伸出手去撈,卻只將將抓到一片衣角,酒師豆已經快步走遠了。

……

第二天清晨。

酒師豆走進道場時,眼周還有些煙青色,明顯是沒睡好。練習期間間或感覺到沖田的視線,於是裝作沒看到(沖田已經不再整天和她對打,而是開始挑戰道場的其他男弟子了)。

到了下午弟子散去的時間,豆兒正想離開,沖田迎面走過來,手中竹刀空畫出一小段弧線。

“要打嗎?”

前一晚徹夜練習外加沒睡好,胳膊酸麻使不上力、精神也不濟,酒師豆的狀態很差,怎麽打?

於是豆兒擡起頭……

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嗯……

應戰。( →3→)

呵呵,多麽完美的條件和時間點?如果不是狀態這麽差還不打呢,否則劇本兒還怎麽順下去呢呢呢?

決戰的時刻到了——甩起呆毛戰個痛吧,搜狗菌(……)。

☆、銀魂·血瞳

破空聲大作,酒師豆和沖田的竹刀相擊,發出錚然脆響!

兩刀刀背交互一拂、迅即再度分開。

已經過去快一刻鐘了——酒師豆的左臂因為過度用力在這一次的交鋒中開始隱隱麻痹、只剩下手筋間歇的陣痛還能被感覺到,沖田卻仍游刃有餘。

頹勢明顯到這種地步,酒師豆就像一無所覺似的、神色一絲慌亂也無。唯獨眸子一分分暗沈下來、深得什麽都看不清,卻又讓人心驚。

從酒師豆出現開始,沖田的人生願望就多出“在劍道上面了她”這一條。可是此刻看著那雙眼睛,攻勢卻不覺緩了一瞬——

酒師豆和沖田總悟從小打到大,彼此都對對方的路數都熟悉得很,立刻就察覺到了,神情一瞬間焦躁起來:“認真一點!”

說著又一刀斬了過來!

沖田架住這一擊,“餵,你……”

沒等他把話說囫圇,酒師豆又是一擊、劍勢倏地淩厲已極!

看著挺冷靜的酒師豆,這一刻終於因為沖田的容讓漏了點情緒出來。

這一招是她童年時玩兒慣了的自創片手,專為挑沖田的刀去的。因為力量漸漸不如沖田,這招不知什麽時候起就不再出了,現在卻下意識地用了出來。

可是她卻忘了,現在已經不是“小時候”了。

沖田果然還是以攻擊代防禦的性格,直接出刀攻回去!

酒師豆是左手劍、不免特殊一些,搏殺時拼的是起手速度,能當先以正手方向片到對方就算是占了上風,全靠快劍壓沖田。沖田琢磨了六年怎麽勝她,彼時人小力弱沒她快、有招式沒硬件,現在速度早就反超了——

理所當然地,沖田的刀先一步掃到了酒師豆手上。

小豆:……反正也是湊上去輸的,只要想想怎麽輸得漂亮就好。

這樣也算是……跟搜狗菌您小人家、還有酒師豆的兒時夢想……做個了斷ho?

盡管出劍時心情覆雜,豆兒仍是準確地拿捏好了力道……

下一秒她的腕骨被沖田的竹刀擊中!

激痛之下虎口一松、竹刀脫手,“哐啷”一聲落在地上,聲音中還夾雜著酒師豆的痛呼!

豆兒一邊咬牙忍痛、眼泛淚光地捂住手腕,一邊在心裏給自己的犧牲精神點了個讚。

嗯,不是演的。這一下……是真疼啊。

……搜狗菌,您熊的。豆神小時候還本著保護劍術天才的人道主義精神拿著勁兒呢,您就這麽舍得抽啊?

算了,反正是豆爺主動湊上去挨抽的,怨不得您小人家。

少女纖細的手腕神經質地顫抖著……片刻後沁出血珠、緩緩滑下,襯著蒼白的皮膚,格外觸目驚心。

高清視覺體驗,您值得擁有(……)。

沖田撤刀快速朝她走來,“餵,沒事吧?!”

酒師豆抓著手腕沒說話,直接扭頭就往外面走。沖田還沒抓住節奏,下意識地快步跟上,沒想到小豆到了門口突然加速、然後反手快速把門拉上反鎖、把沖田關在了裏面!

沖田懵了一下,很快暴嬌屬性又上來了:“餵!?你搞什麽……開門!”

“……不用你管。”酒師豆的聲音有些發虛,“別跟過來。”

……

以上,小豆成功落跑……

對不住了妹妹們,不是豆神不想演【傷病少女撒嬌掉淚吃少年豆腐】等戲碼給你萌看,實在是……節操有限,裝不來軟妹啊。

這會兒小豆正默默抱膝坐在一拱橋橋頭,看著流血的手腕,盡量回想著自己那些致郁的傷心事兒。

嗯,都說熬夜完抵抗力低、換季時河風的殺傷力夠大,再加上人心情不好更容易病……這幾天本來就有感冒癥狀了,催一催,問題不大ho?

小豆看了看腳下黑漆漆的河面,嘆了口氣。

誰讓咱是夢想受挫的堅毅少女呢?

……

十分鐘後,豆兒濕淋淋地從河裏爬上來。

明明是晚春的夜風,可這麽往領口裏一灌,腫摸就這麽冷呢?

……哎擦,手腕也好痛。不過身體越來越冷了,這是好兆頭啊……

豆兒搖搖晃晃走上大路,左右看了看,好歹辨明了事件觸發地點,開始往那邊走。算算時間還夠用,在風口站得衣服都半幹了(前天特意選的容易幹的薄衣服),噴嚏也越打越多……

頭有點暈……等等,前面過來那個人影,應該沒錯兒吧?

豆兒瞇著眼睛看,直到那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眼球因幹澀生理性地泛起一些淚,模糊了視野,亦模糊了來人的模樣;只依稀可辨他束成一股的黑色發絲正隨夜風飄揚,衣袖亦鼓蕩著、在暮色如同蝴蝶深藍的翅……

周圍變得很靜,只剩下木屐磕在石板路上的喀噠聲。

那人走到她面前停下。

然後她聽到一道有些驚訝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酒師?”

豆兒放心了。

土方菌,您這夜宵……今晚吃的時間有點兒長啊?

她慢吞吞地應著,“……土方君?啊……日安……”

“日安?現在都已經是晚上了吧?餵,你怎麽了?”土方的聲音一頓,“等……餵?!”

果咩了土方菌,豆神撐不住了,求搭把手謝謝。

身體在栽倒前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扶住;耳邊是青年低沈的聲線,如隔雲端聽不清晰;爾後額頭放上一只冰涼的手,掌心的硬繭刮得讓人不適……卻又因那冰冷的溫度而意外地舒服。

緊接著整個人被慢慢抱了起來……爾後胸口挨到土方略嫌清瘦、卻十分溫暖的後背,膝彎亦被托起。

土方沈默地背起了酒師豆,轉而往沖田家的方向走。

蝴蝶骨啊,背脊的肌肉什麽的……要不是燒得挺厲害,豆兒還是很有心情感受一下的。

肢體接觸,發現土方的好感度仍然一點未加——從土三支線開啟之後,土方的好感就再也沒漲過了——

土方菌,您果然是個好人。

小豆默默想著,爾後無力地垂下頭、下巴軟軟地墊在土方的頸間。

臉頰掃到青年腦後的發絲,有些刺人的癢意;埋入他衣服的鼻端,被淡淡的皂角氣息充斥。

暫時……休息一會兒吧。

……

土方背著酒師豆站在沖田家門外,身旁的三葉擡起手、一臉焦急地試著小豆額頭的溫度。

土方領口和後背的衣服被小豆身上的水泅出大片濕痕;她發間的水滴入他頸間,他卻像毫無所覺似的,手臂托得很穩。

沖田總悟轉過街口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靜立片刻,沖田的眼神漸漸籠上一層陰霾:“到處都找不到人,原來是被路過的癡漢給拐賣了嗎?”

土方扭頭一看是沖田,只覺膝蓋略痛,“拐賣?不是我發現的話這家夥差點死在路邊啊!”轉向三葉:“燒得太厲害了,家裏有藥嗎?”

三葉忙點頭:“你先進來……”

“不用了,我來吧。”總悟伸出手,面無表情地說。“土方先生還是不要進來、早點回家比較安全,我家的茶葉可是會毒死所有姓土方的客人的。”

土方額頭冒青筋了:“沒有那種獵奇的茶葉存在吧?你這是對待客人的態度嗎小子……”

“跟前輩頂嘴也不是後輩該有的態度。”總悟聲音更冷了,“松開她吧癡漢十四郎先生。”

土方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還是把人放下了;於是豆兒被順利轉手,不過這次就不是背了,而是貨真價實?沖田總悟的公主抱(……)。

三葉沒心思調理弟弟,先辦正事:“我出去買藥,小總你在家照顧好豆醬。”

沖田一看土三有一起走的意思,正想再噴土方,冷不防袖子微微一緊——

酒師豆面色潮紅、呼吸越發急促,無意識地攥緊了他的袖口,喃喃囈語。“……總……”

總……總什麽?

沖田總悟被這說一半咽一半的節奏給鬧得更加不爽,結果這麽一頓的功夫,三葉已經和土方走得遠了。

……

手腕上傳來若有若無的刺痛,喚回了混沌的意識。

小豆是苦逼地疼醒的。

意識還沒完全清明,只感覺到有什麽東西裹得傷口更痛。她本能地把手往外抽,模模糊糊地囈語,“……土方君?”

沖田本來就堵著火,聞言鬼畜氣場全開、根本沒留力,直接狠狠把那只手腕攥緊了拉回來!

這下小豆是真疼得完全清醒了,嘶地吸了口涼氣、掙紮著一翻身、另手掰住了沖田仍在用力的手,“疼疼疼……”

可惜高燒病人的那點力氣,對搜狗菌來說略等於蚊子叮……

沖田繼續鉗著她、俯下身:“啊,痛不是很好嗎,幹嘛一臉不高興?看你把自己弄成這樣,還以為你是樂在其中呢。”

小豆反應過來了——沖田正在往自己手上纏繃帶。

哎擦臭小子手勁兒輕點會死……!怪不得這麽疼!

遂開口,聲音虛弱得自己也嚇了一跳:“……總悟?”

於是沖田握著她手腕上的手,倏地放松了一丟丟力道……

嗯,所謂技巧性的稱呼順毛大法(……)。

但是下一句話就再次成功地又把順好的毛給捋炸了:“土方君呢?不是他送我回來的嗎……”

沖田瞇起眼,“土方土方土方,適可而止吧酒師豆。那麽喜歡那家夥嗎?你也是這樣姐姐也是這樣,煩死了……”

“都說了不是了!”小豆打斷他,“你才適可而止……痛!放手!要斷了!”

媽蛋,出血了餵!!!

到底誰才是該悠著點兒的那位啊!!

怒到極限,沖田反而沒有多餘的表情了,語聲也輕了下來:“嗯?折斷也無所謂吧?”

……擦!!!

小豆火氣真被勾了上來:“沖田總悟,你還是三歲小鬼嗎?!”說到後來已經是用喊的了,“折斷?好啊,有種你就折吧,反正我也不會再碰劍了!”

沖田瞳孔一縮,“你說什麽?”

酒師豆的胸口劇烈地起伏一下。

爭執間她已經支起上身,針鋒相對地和他對視。

黏在腮邊的濕發襯得她的皮膚越發蒼白,腮邊泛著不正常的暈紅。

就像是困獸一樣,皮毛漂亮、卻周身都溢著絲絲縷縷的病態和絕望。

“我不會再去道場、也不會再碰劍了。”

——“我放棄了。”

片刻死寂。

沖田慢慢開口。“為什麽?”

小豆平了一下情緒,緩緩呼出一口氣。

“三葉姐說得對,做個女孩子也沒什麽不好。……成為像她一樣的女孩子。”

沖田靜了一會兒,隨即向前傾了傾身。

月光下,少年的雙眸呈現出殷紅的、血一般的色澤。

☆、銀魂篇·朧月

月光下,沖田的雙眸呈現出殷紅的、血一般的色澤。

他慢慢開口。

“……只輸了一次就要放棄,那我從小到大輸的那麽多次算什麽?笑話嗎?”

小豆別過眼,“跟那種事沒關系……”

話音未落,外頭倏地傳來門的開關聲。

兩人同時朝門口望去,三葉已經提著藥包回來了。

……

在這場沒有結果的對話過後,小豆開始在家養病加養傷。每天跟沖田的相處模式,也無非是“傷好以後就滾回道場”、“我說了不回去就是不回去”的爭執。

不過最近沖田也沒有太多時間放在跟小豆打嘴仗上了——近藤不知道為了什麽原因,加大了訓練的強度,每天沖田到家都累得半死,頭等大事就是睡覺。

這種情況持續一段時間之後,某天近藤突然宣布要暫時離開道場兩天,給眾弟子放點臨時假。

近藤走後沖田便直接折回家。一跨進門檻,正看到拉門大敞的和室內,跪坐在幾前、一手支頷、另手持著筆在桌上描描畫畫的酒師豆。

已經是苦夏時節,草木生發、院子裏被規律的蟬鳴和盎然的綠所充斥,恰將少女和服那一汪嫩綠一並調和。

酒師豆挽在耳後的黑發已經及肩,偶爾隨穿堂夏風飄起幾縷、掃在微垂的眼簾上。

明明月前還是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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